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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云达盘腿坐起来,拈了一块放在眼前看,模样一般,就四四方方的点心,没什么花俏。
张嘴咬了一点,绵软酸甜,味道挺好。
王云达吃了一块,又去拿:“挺好吃的。”
想了想,不自在的补了一句,“比画舫上那人做的好吃。”
小哥儿眼睛里映着烛光,隐约是笑了。
万大掌柜觉着自己挺糟心,福临门的事情本来也不少,王云达谈情说爱还不省心。好容易扒着门缝瞧王云达那边没什么事儿,他觉着自己头发都要愁没了一大把。他不高兴,就更不想别人高兴,挑灯夜战憋坏招,想着怎么收拾赵大梁。
就是他情报收集的再好,他也不可能知道老赵家自家闹矛盾要分家。
那天下午赵大梁赶跑了夏春就回了屋子,连赵庆祥也不理,看赵大梁发了火,赵庆祥也不敢去给他阿么开门,他扯着钟小平回屋子,拿出药瓶给钟小平擦药,他夫郎从小到大不打架,这估摸还是头一次受伤。
钟小平有点紧张,门外面还能听见夏春狠命拍门的声音和尖锐的哭嚎。他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程度,他那个一直都很好说话的阿爹,发起火来比谁都吓人。
“那个,不理阿么能行么。”
钟小平扯了扯赵庆祥的袖子,说话时带动了嘴角的伤口,他忍不住抽了口凉气。
“没事。”
赵庆祥垂着眼睛,给钟小平细致的抹药,钟小平脸上有几道指甲刮的印子,已经出血了,不好好摸药,估摸要留疤。
钟小平沉默了会儿,还是问:“你真要分家啊”其实想想分家也挺好,关门过自己的日子,不用看爹么的脸色过活。但如果分了,就真的让村里人看笑话了。
“你不想分”赵庆祥道。
钟小平有点矛盾:“你做主吧。”
赵庆祥沉默了,不再说什么。夏春吵闹了会儿,就没声音了。村里人不少都被他的声音引过来,才因为赵如意的事情被村里人指指点点,现在又被赵大梁赶出来,夏春被碎嘴的说的恨不得钻地去。再没脸的人也忍不住想要脸面。人越来越多,夏春看自家大门是摆明了不会开了,赶紧离开,他也没别的地方去,最后只能去娘家。
这一天赵家人没在出门,耳边终于没有夏春的咒骂声,钟小平松了口气,竟然觉着难得的安静。
门外又响起敲门声,见没人开,外面人小心喊了起来,钟小平才知道是顾秋良回来了。赵庆吉把家里钱拿走之后,顾秋良干活干的越发凶狠了,给钱他就干,起早贪黑,几乎天天不在家。
他家里一个小哥儿都是给钟小平看着,钟小平看不住,小哥儿时不时跑出门就没影儿了。钟小平手里还有自己的活儿,就看小哥儿出了门也能自己回来,后来就没管了。
顾秋良回来的时候,基本就是往家拿钱的时候。
他人也长到越来越瘦了,那张原本就瘦削的脸,简直像皮包骨头,眼角隐约的皱纹,顾秋良才二十几岁,钟小平竟然在他头上看见了几根白头发。
顾秋良抱着一个木盆,盆里满满的衣服,这是才帮人洗衣服回来。钟小平皱起眉头:“嫂么,你歇歇吧,别这么拼,身体垮了,赚钱还有啥意义。”
顾秋良嘿嘿笑两声:“没事儿。”
视线停留在钟小平的脸上,“你这脸怎么了”
“没事儿,被树枝子刮了。”
钟小平去抢顾秋良的衣服盆子,身上还有伤,这一端盆子,后腰上就是一疼,他掩饰着将顾秋良让进门,“灶台上还留的饭,你快去吃点,我帮你晾衣服。”
顾秋良应了一声,去了厨房,钟小平晾衣服,忍不住想,顾秋良这样的人啊,要是分了家,他要跟赵庆吉过日子,能过成什么样儿啊人各有命,他也管不了。
第76章你给我滚
赵大梁家晚饭都没吃好,赵大梁没出门吃饭,夏春没在,顾秋良不明就里,把最近赚的铜板拿给钟小平,叫钟小平帮忙转交给夏春,又去抱着自家瘦小的哥儿说会儿话。
夏春把赵如意当个宝,把顾秋良生的哥儿当成赔钱货,平日看见就忍不住呼喊,饭也不给多吃两口,一点不顾及那也是赵庆吉的种儿。钟小平心疼,时不时能偷偷给点吃的。
小哥儿眼睛溜圆,长的太瘦,一双眼睛几乎占了半张脸,回回看的顾秋良叹气。钟小平和赵庆祥自然也不会多嘴说白天的事儿。等吃了饭,钟小平带着孩子回屋,赵庆祥端着饭碗敲了敲赵大梁的门。里面没声音,赵庆祥想了想,推门进去。
赵大梁躺在床上,屋里没点灯,这会儿就看见炕上一个黑漆漆的人影,佝偻着摊在炕上。赵庆祥把饭碗放在炕沿儿上,点上家里唯一的煤油灯,道:“阿爹,起来吃点饭吧,不吃饭身体受不住。”
炕上人没动,过了会儿,赵大梁才转过身从炕上起来,靠着炕边墙面,他沉默了会儿,没去端饭碗,而是问赵庆祥:“庆祥,你跟阿爹老实说,你真要分家”他二儿子看着闷不吭声,实际上比谁都有主见,像他。
赵庆祥点了点头:“阿爹,阿么不喜欢我,我在家也是天天碍他的眼,我想搬出去。”
说着拿出药膏给他爹砸门伤了的手抹上药。
“搬出去行,可搬出去也不用分家吧”赵大梁像是又老了十岁,不想跟爹么一块过,哪儿用的着分家。
赵庆祥深吸口气,像是当初在地头上说要把赵如意远嫁一样,话说的十分沉重:“阿爹,我也是有夫郎有儿子的人了,我得为他们着想。”
赵大梁拿出烟枪,赵庆祥给他装好烟丝,又点了火。赵大梁狠狠抽了一口,耸啦着眼皮,缓缓道:“怎么分家就是为他们着想了你直说吧。不用顾忌别的。”
“阿爹,那我就直说了。”
赵庆祥老实坐在一边,放下药瓶,拿出块干净布带给那手上包扎,“阿爹,大哥去行商赚钱了,你信他能赚到钱么”赵庆祥垂着脑袋,老实巴交的汉子说话也实实在在,又实在的太刺痛人。
赵大梁不吭声,赵庆祥继续道,“阿么喜欢大哥,觉着大哥什么都好,但是阿爹是知道大哥的性子的,他如果赚钱了,他会照顾兄弟吗大哥和阿么一样从小就不喜欢我,我要是还在家里,大哥有钱了,只会觉着我吃他的,欠他的,看我不顺眼。兄弟不和,家里也就没了安宁。免不了争吵,打架伤人。阿爹和我都是想好好过日子的人,与其要吵架,不如分家吧。”
赵大梁抹了把脸,道:“也不一定就要吵架,我还在呢,他不敢太放肆。”
“阿爹,你管的了明面儿上的,也管不了私底下的,当着你的面谁都打不起来,但是你管着,憋久了,也让大哥看我更不顺眼,何必呢。”
赵庆祥说的很平静,又冷酷的仿佛事不关己,他给赵大梁又添了回烟草,给自己倒了杯冷水,喝了一口:“大哥如果赚钱了,那是好事,不管大哥看不看的上我,我都替他高兴,也不贪图他手里的银子。分了家大哥也不会觉着我花他用他的,不用吵嘴。我搬出去,人也还在细柳村呢,阿爹想我,我就回来看看你,这样不就够了么。”
赵大梁吐出个烟圈,道:“你要是因为怕吵架,咱们就把院子分开,你住东边,让你哥住西边,我住中间,一天到晚不照面,吵不起来,也不用分家。”
赵庆祥吐出口气,他知道前面的话不能说服他阿爹,只是后面的话他不太想说而已,眼下也不得不说了。
“阿爹,上次大哥做生意,赔了三十两银子,这次不死心又去做生意,万一又赔了呢”赵庆祥抬头看了赵大梁一眼,“阿爹,咱家卖了五亩地了,等地卖完了,我们怎么办我还有夫郎孩子呢。”
赵大梁全身无力的靠着墙,哑声道:“所以你就想分家了免得被你哥拖累庆祥,你就不能帮帮你哥”赵庆祥是他儿子,想的什么他能不明白么,只不过不想面对罢了。
“我帮不起啊”赵庆祥长长吐出口气,实实在在的说心里话,“人要是自己不改正,谁能帮的起,阿爹,儿子只说一句话,分家吧,把大哥分出去,你跟我一起过吧。”
“那是你大哥你帮帮他又怎么了就算你大哥真欠债了,咱们一家人一块还钱,总能还出来,你怎么心就这么狠呢”赵大梁忽然猛的一手捶在炕上,声音都严厉起来。
赵庆祥眼睛也红了,声音有点哑,忽然问出一句十分诛心的话:“阿爹,当初你跟二叔家也是亲兄弟,怎么因为一个赵晨就分家了呢”
迎面一个饭碗打过来,赵庆祥躲也不躲,就看赵大梁指着他鼻子怒吼:“滚你给我滚滚”
“赵晨”王八蛋从小就是出了名的,当“赵晨”学会调戏小哥儿,把家里银子白给了罗冬至,赵大梁就知道家里有这么个祸害,这个家必须分。
于是他狠心分了,后来的一切就像是验证他的英明神武一样,“赵晨”家败落的十分迅速,地没了,“赵晨”的爹么也没了,然后房子里的摆件用品一样样全没了。
赵大梁用“赵晨”家的没落来掩埋自己的愧疚,天天想着幸亏分家了,不然他一定会被“赵晨”拖累死。
但上天也许真有报应这个说话,他怕被拖累,于是跟自己弟弟分家,现在是他的二儿子怕被大儿子拖累,要跟大儿子分家。
赵庆祥最后一句质问,简直像一记老拳狠狠砸在他胸口上,让他心堵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赵庆祥回了屋子,衣服上都是稀稀拉拉的苞米粥和咸菜叶子,进了门吓了钟小平一跳:“咋了这是。”
赵庆祥摇了摇头:“没事儿,给我找件干净的衣服去。”
第二天,汉子出门种地,夫郎们收拾家里,钟小平和顾秋良一起去洗衣服,娃娃们跑出门疯闹,村里传瞎话的依旧在传,仿佛一切如常。
赵晨故意来找王云达,本来想笑话他,惦记上王云达的人都没好下场,看赵大梁家,小哥儿嫁的远远的,那个闹腾人的夏春听说都被赶回娘家了。最近这些戏码他想不知道都不行,上午去地头上照看地,就有人在他耳边碎嘴,毕竟赵大梁是他大伯。有人知道当初赵家老大老二分家的事,又想讨好他这个人,就忍不住上他跟前念叨。
“哎,晨小子,当初你大伯和你家分家,硬生生多要了你们家两亩地,我就知道他要遭报应,怎么样,报应来了吧。”
说这话的人不少,赵晨家地还是买的赵大梁家的,地头自然挨着,赵大梁就在他身边不远,碎嘴的说这话,也抱着说给赵大梁听的心思。
赵晨懒得搭腔。毕竟他不是“赵晨”。就算他是,他也不想跟赵大梁言语上不对付,单纯是嫌麻烦,不想惹事儿。
何况他觉着,赵大梁当初分家也没什么错。搁现代,家里男人成了亲就和现在分家没什么区别了,实际上这世界一大家子几兄弟成亲还住在一块儿的,赵晨反而看着别扭。
就是这世界对分家这事儿一向看的很严重,家字上面一个秃宝盖,那就是一个屋檐,同一个屋檐下是一家人,分了家,那就是两家人,以后赵家老二生死都跟赵大梁没关系,大有种两兄弟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
虽然最后还断了亲,赵晨没穿来之前,的确是老死不相往来。
他不搭话,碎嘴的却不放过他,于是赵大梁家发生了什么事儿,他都知道。上次夏春和钟小平打起来了,来叫赵大梁和赵庆吉的人一路吆喝着来地里喊人。还有人叫赵晨去瞧热闹。赵晨其实想去看,后来觉着他老老实实离赵大梁家远远地都有人跟他碎嘴,他要是去了。那瞎话岂不是传上天去了
当然,他不去看,伺候地的汉子们已经说的绘声绘色了。
他就不明白了,都是大男人,怎么说起闲话比碎嘴老太太还厉害。
王云达正在楼上喝茶,安恬手里抱着琵琶还在铿铿锵锵的弹,那声儿一个接着一个,没琵琶惯有的轻灵,听着就像赵宣在大年夜放鞭炮,嘣的一声,然后又嘣的一声。
赵晨听得贼乐,凑王云达跟前道:“你这品味够独特的,跟我们村拿火药崩鱼一个动静儿。”
王云达眼皮子都懒得翻,他能说他管不了吗小哥儿自从买了琵琶就弹得没完没了,手指头给蹭的通红,王云达看的脑壳疼,偷偷把琵琶藏起来。
小哥儿没找着,默不声的跑去乐坊又买了一把回来。王云达气的捶床。
“你不学这玩意儿不行吗”
小哥儿疑惑的看着他:“你不喜欢听琵琶了”
“没。”
“那我还是学吧。”
有时候王云达真想撬开哥儿的脑袋看看,这弦儿都是怎么搭的,为啥就跟旁人不一样呢他是喜欢琵琶,他又不是只喜欢琵琶,那个会做梅子糕的哥儿就不会琵琶,王云达不也挺喜欢的么
小哥儿执拗起来比牛还可怕,就这样铿铿锵锵好几天,赵晨今儿来了听了个正着。
王大少趴在桌子上当尸体,话都不回。
赵晨嘿嘿笑着去找万大掌柜。一点不客气,张嘴就来:“掌柜的,再帮我拿三十两银子。”
往日都是十两左右的拿,忽然要三十两,万大掌柜忍不住问:“咋”
还能咋他赵晨要盖房子
赵晨当初盖了五间大瓦房,但是住人的只有三间,赵晨张絮一间,张絮阿么一间,赵宣一间,房间建的大,搁在别人家,中间拉个隔断就能住两口人了。赵晨喜欢敞亮大方,屋子自然往大了建,一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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