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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
小绿已变成它半人半兽的模样,头尾齐动。
“咔咔咔”,它利落地将这些野果拍成果酱。
木云挽救了一些野果,收在衣兜里。
“这些兽人是不肯放你走了。”风封站到她旁侧,半是奚落,半是惊诧。
四周已被兽人高举的火把照亮。
这里竟眨眼站满了兽人,将他们三个牢牢围在当中。
“先替我拿一会儿。”
木云将收到的野果系好,交给小绿保管。小绿不情愿,却也接了包裹,钩挂在它脑袋下方。
兽人们见木云和风封两个摆好了架势,面上俱露出惊恐之色,齐齐往后退出。
一只兽人哆嗦得厉害,结果在后退的时候被自己一脚绊倒在地。
“我,我只是害怕!”它居然会说人话。
场面气氛紧张。
一只熊形兽人陡然往前踏出一步,挡在这说人话的兽人前头。
见木云和风封都没出手,这只熊形兽人接下来竟又弯腰……跪在地上。随着它这一下,其余那些兽人竟都跟着俯身跪下。
“仙人大度,恳请仙人留下来!”熊形兽人说道。
“恳请仙人留下来!”
兽人们口中呜呜,却都在模仿着熊形兽人的喊话。
原来会说人话的也只是少有的那么几只兽人。
木云往旁侧走了两步。熊形兽人却也跟着转身,继续朝她跪拜。
“女仙,救救我们这些可怜人!”熊形兽人又道。
“救救我们这些可怜人!”那些兽人们也都学着呜呜叫。
木云看了风封一眼,“他们这是做什么?”
风封冷嗤,“指望你留下来替他们繁衍后代吧?”
“你等着!”木云成功被他气到。
“不是的,女仙!”熊形兽人听到风封的话,立即将脑袋朝着地上用力磕了好几下,“我们只是希望你能留下来,我们、我们会将你供养起来!”
它说完,抬眼小心看了木云一眼,又信誓旦旦保证道:“真的,我们一定会将你供养起来,若是没有做到,我,我愿意被雷劈死!”
风封接过话去,对木云笑道:“倒是合适你,哎,你真不打算考虑一下?”
木云默了默,还是取出鱼肠剑,剑尖指着熊形兽人。
“让你的人让开。”她道。
双方对峙了一会儿,最终熊形兽人带着兽人们失望而去。
木云松了一口气。
风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来,“你居然拿剑对着它们?”
“不然呢?”木云反问。
风封抛了抛手里的匕首,笑道:“我以为你会同它们走。”
见木云扭身便走,他赶忙又道:“哎,别气,说笑,只是说笑!”
他又转脸看向小绿,“她要是真同它们走了,你会不会跟她走?”
“当然不会!”小绿重重哼出一声,又道:“我只会杀死那些忘恩负义的人!”
“说得好像真是那么回事,呵。”
这一路再没遇见兽人。
又行走了半日,木云一行三个便出了雾桃林。
雾桃林地界往右,地势急转直下,一道汹涌奔行的河流蜿蜒其中。
风封抹了把汗,兴奋地指着那河大叫:“那便是飞冥河了!”
“接下来要去的是乌平镇?”
木云早听他说起过这名字,顿时也振奋起来。
夕日欲颓,在天际喷撒出金色余晖,将三人身影拉长,又打乱暖暖纠缠。
风封再次催动了他那枚引荐符信。一时间还没有接受到任何新的线索,他便寻了一家客栈,将一行三个安顿下来,暂且歇息。
木云倒是奇怪他到这时候怎么却反倒不提卖小绿的事了。
小绿对木云依然态度极差。木云独自住着一间客房,倒是可以尽量避免同它碰面。
这一日,风封外出拿了一幅画回来。
“哎,第二个去处终于有眉目了!”他兴奋不已地炫耀着手里的卷轴。
卷轴展开,果然便在左下角处盖着印章的落款上显现了端倪。整幅画以色泽稍微偏暗的黄色打底,落款又以掺了金粉的墨汁书就,不仔细看的话极有可能略过那处。
“画中人,镜中月,袁仲笔,画。”木云念了一遍,如风封预想的那样把手指点在了“画”字上,“去寻画?或是跟画有关联的人?”
风封笑容顿时凝住,猛的一拍脑袋,“哎,那卖画的没说啊!”
木云抬眼看他,“那便是说,你又——”
话还未全,便被风封恼恨地打断道:“卖画的说有事家去一趟,我那时候还没注意着这幅画上的内容!”
“现下去追还来得及么?”小绿忽然插嘴。
风封立即对它倾泻怒火:“你懂个什么?别操心我们人的事儿!”
木云问他:“又跟前次一样?”
“可不是?上次那大婶害我寻了好久都没寻到!”风封愤然。
两人展开画卷钻研一番,最终还是决定带画上路,沿路探寻画中所画场景。
画卷上内容一如题字落款——一个模糊的女子背影,一手拿着面铜镜,另一只手里隐约还执着一物,铜镜中隐约映照着女子身后明亮而低垂的明月。
女子一身红衣,恣意而又决绝。
而女子和铜镜以及铜镜中映像又都画在一幅画卷上,也即是说,这其实是一幅画中画。
这样漫无目的的寻找无异于大海捞针。
是夜,三人又回到客栈。
“线索是在这出现的,”风封将画卷往桌上一扔,神色疲累,“还是继续待这里,多待机日,或许便会有发现吧?”
他这一日遭遇百般不快,这当中又以同大姑娘小媳妇的矛盾冲突为主,他自信心大受打击,险些中了那些人的毒,要以那些人的结论来终结自己的人生。
木云见他这样,倒是莫名好笑。
“哎,你也会笑?”风封疑惑道。
木云收起笑容,“只是看你比较好笑。”
风封反倒笑了,又一扫颓废状态,直起身子微侧了脑袋问她:“你就同我说说你同薛佑的关系吧?别又同我讲你同他没关系!”
“哦,薛佑么?”木云摊手表示无奈,“就是毁了他居处,被他压榨去卖命赌兽的关系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