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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院中仅剩一塘残荷,交错歪斜,莲叶破败。早已没了往日繁茂。倒是那株金桂,开的别样好。似要香透北瀛洲一般,不起眼的花苞,全部绽开。
朝歌曾问她,被限制于这小小院中,为何还卖力将自己开得烂漫?
金桂笑颤了枝桠,花瓣不慎掉落,恰如满地黄金漫。她只说,这样,才不至于寂寞啊!
朝歌瞧见金桂四围绕着蜂儿蝶的,方才明白她所谓的不至于寂寞。
会心一笑,原是众生皆苦,唯有自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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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是早膳时分来到的,精致的小脸略带桃红,个子也已经与朝歌齐头。这丫头总算愿意长大。
自上回一别已有半月,朝歌担心深深难以适应木灵系生活,现下见她以大人模样示人,也明了深深懂了适者生存之道。木灵虽是她的根,可难保有险,不再孩子模样,当是她最好的保护色。
两人说个没完,兴禾上前打断,“哎!深深丫头,你这回来不是只与丫头说体己话这样简单吧?木桢放心你跑出来?”
只见深深十分苦恼,“老梧桐你真准,爹爹想来受了先前的刺激,生怕我再出意外,日夜命人跟着,我这回也是求了好些日子才让他松了口,让我来通告你们赴宴的。”
“虽说木桢这样属正常,可也太过草木皆兵,改日姐姐说与他。”朝歌安慰着,这丫头向来自由惯了,现下受到约束自然苦恼。
“木灵系近日并无人婚配,也未添新丁,木桢那老东西寿诞也未到,究竟何事设宴?”兴禾有些摸不着头脑。
“老梧桐你当真活糊涂了,我重归木灵,虽算不得添新丁,却也是举族同喜的大事,自然要办宴席。”
兴禾一拍脑袋,“瞧我这记性,倒把这事儿给忘了干净,可这是喜事啊,你怎的不甚欢喜?”
将头枕在手上深深皱着小脸。“可别提了,爹爹让我在宴席上献舞,我这学了半月也只记了大概累的整日浑身酸疼,你们也知道,深深打小由姐姐养大,向来是与忘忧他们一行打闹,何时学过这些劳什子,是以生怕到时出了错让爹爹难看。”
朝歌这才放下心来,好在不是甚大事。“那你这回算来对了,深深你可不知,老梧桐精通音律歌舞,姐姐的舞技琴艺全靠他栽培。”
这边兴禾一脸自满,捋了捋鬓发。“老夫别的不敢夸,单丫头说的这些我若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今日深深丫头好福气,老夫看在歌儿面子上就帮你这一回。”
眼下别无他法,深深虽极不信任他的说法,可也只得死马当活马医,腆着脸讨好兴禾,他十分受用。
看完深深一支舞,兴禾脸上黑了黑,“你这也算跳舞?不知道的以为你在捉虾!宴会是几时?”
“明日……”弱弱瞥他一眼,只见兴禾额角青筋跳了跳,于是这一天在深深各种惨叫,兴禾各种暴怒,以及朝歌各种憋笑中度过。想起早前他教自己的场景,朝歌不由寒颤。
翌日,夜云带着茗儿等在朝歌门前,来与他们一同赴宴。
血族族皇,河界河神,上敬仙,加上昔日花神,茗儿深感他们这一行声势可谓十分浩大了。再来,同行夜瀚二人之间若隐若现的杀气,茗儿不由吞了吞口水,活着真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