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低垂,敛住情绪,可嘴却不饶人得紧。
瀚君仔细瞧了瞧朝歌脸色,面上湿气未消,一抹红晕点染俏颜,朱红唇瓣水嫩欲滴。带着几分不甘几分微恼,比天边星辰还要耀眼。
“我竟不知,朝歌如此爱吃醋,最近吃的越发频了些。”瀚君打趣她,朝歌面色越加红了。
念玉忘忧低头憋笑,兴禾亦将嘴角扯得老高。“哎!丫头,这点性子是随了她娘,也是个爱吃醋的性子,想来裕华一生如此风流她定吃了不少苦。”说着说着勾起往事又是一番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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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沉几日脸的天公,今日一早心情爽朗,将残夏余温发散淋漓尽致,方起床走动一圈额上便布了汗珠。
几人用完饭朝歌提议前往踏雪寻梅,瞧瞧里面究竟是何种风景,将这帮男人迷的七荤八素。兴禾自是欣喜的紧,瀚君不带表情不知作何想法。方出房门便见莲池旁幽幽站了一人,背影孤傲挺拔,头束细银冠,乌发整齐摆在背上,窄腰配着条玄色烫金缠枝带,仍是素色衣衫。
听到脚步声,转过身来,见着是朝歌他们,眸子染上柔光。“景衡兄好兴致,一大早便在这里赏鱼。”念玉上前热络说着。
抿唇轻笑,“难得清闲,却无甚好去处,只能于此处与鱼儿作伴。”眼神似有似无扫过朝歌,状似不经意的回话。
弓着身子上前,“老弟既无处可去,不如同我们一道,也去踏一踏雪,寻一寻梅?”将眉毛斜挑着,邪邪冲着景衡笑,模样甚为可笑。
“老梧桐,休要胡闹!三皇子日理万机哪里有闲空去那种地方,我等还是快些走,莫要打搅殿下做事。”朝歌将兴禾拉着,就要往门外走。
“本王早说了,难得清闲,虽不知这季节哪里见得雪与梅,可兴禾兄诚意相邀,景衡若不去,岂不抚了兴禾兄的好意?”朝歌一番话说的不明不白,景衡不知她是何意思,不过见她面色并无嘲讽之意,便不去计较。
是以几人风风火火前往踏雪寻梅。深深与朝歌两人女子身份自是无法进到楼中,原地转了一圈,只觉周围风气涌动,眨眼两人化作俊俏公子模样。
景衡头一回见着神仙施法,微微吃惊,敛住眸中一闪而过的痛楚,重新勾起唇角。
“没想到丫头男子模样也这般俊俏。”兴禾打趣说道。深深翻了眼幽幽飘来一句,“老不正经!”两人又到别处掐将起来。
行至一间不起眼房子前,周围并无招客姑娘,也无小厮把守,只两座石狮子坐镇,若不是门上匾上写着“踏雪寻梅”四字,几人还当是走到那户人家来了。
推门进去,门口一只翠绿鹦鹉开始叫嚷起来,“贵客来了,贵客来了,出来迎客出来迎客!”
深深觉着新奇,上去想将它拿下来把玩,不曾想鹦鹉周遭散出一阵白烟,悠悠然出现一个俏生生的绿衣少年来。
“姑娘可知男女授受不亲?仔细着莫要坏了我一身衣服。”鹦鹉甩了甩袖子,捻起兰花指,掐着嗓子冲着深深吼着。
退后两步,“我不摸不摸了!”深深咽了口唾沫,这般刺激的竟是个兔儿爷!
“哟!我道这傻鸟叫什么,原是贵客上门,花喜娘有失远迎各位爷多多担待!”走路虽媚了些,倒也还看得出诗书气,鸨母尚且如此,不知此处姑娘又是何等风姿绰约。
景衡嗤笑一声,“我道兴禾兄要带我去何处寻梅踏雪,原是这温柔乡里,有趣,有趣!”
兴禾笑着点头,“喜娘,且将楼里一等一的姑娘叫来,再为我等寻一雅间,备上北瀛洲最上等好酒好菜,不必担心银两,这位公子有的是。”拍了拍景衡肩膀,终于知晓为何将自己带出,原是个付账的冤家。
喜娘面露难色,“各位爷,不是喜娘不依,也不是银两多少,而是姑娘们现下不在楼内。”
朝歌不解,“为何?”既是青楼,哪里有姑娘不在的道理?
“公子想来是外地人,我们这踏雪寻梅,每逢十年一度楼主归楼,原是楼主建这处时立下规定,十年一次回楼,查看生意及诸事宜。现下里归楼只差一个时辰,是以姑娘们早早便去了内阁,为的便是瞧上楼主一眼。”眸中闪着难掩饰的欣喜,歇了歇接着说道:“几位爷若是有意,亦可以去往内阁见上一见,我们楼主,正是那四海六界最最貌美之人,难得的机会,几位若是要去,喜娘可前面带路。”
几人听她如此说,自然十分好奇楼主是个何许物件,竟将这楼里一众大户千金吸引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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