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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轻嗅,闻过后,面色顿然惊变。
“你看过回阳秘籍”药囊中所配药材正是百灵丹必备且珍贵难得的几味药,但此方是陆鸣从回阳秘籍中所得,烬尘虽保管回阳秘籍多年,但出于信誉,他是不能擅自翻阅的。
再一次被质疑人品,烬尘公子的内心已无法用郁闷来形容,原本还勉强维持的和颜悦色是彻底绷不住了,无意瞥见急速靠近的萧子卿时,又敛了情绪,依旧风度翩翩,笑吟吟道,“你怎可轻易怀疑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在你来取东西之前,可都是由秦叔保管的,我可从未沾手过,拿东西也是你在我面前验货时,我才知晓它是何物,你的不信任着实让我伤心。”
说完还得意地朝已在一旁站定的萧子卿挑眉。
萧子卿面色冷然却未出言搅局,只默默站在一侧。
云月华低垂着头端详着手中的药囊,没瞧见烬尘的细微动,烬尘话落后,她才随意看了他一眼,低声致歉,“抱歉”
烬尘帮过她许多,就算别有意图,到目前为止也是对她只有恩惠,事情真相未明前,怀疑都只是怀疑,没有依据。
“若是我,第一反应也是如你这般,不过为证自己的清白,我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二,你手中之物本就不是陆家所有,若说偷师也只会是陆家,我所知的所有药理皆是师父所授,她知晓的东西可不止你手上的那本秘籍。”
烬尘淡笑,口中之语却意味深长。
云月华与萧子卿知晓他所说何物,特别是云月华,面上情绪无波,心中已生戒备。
她开始便知烬尘身份不简单,如今他的言行更是让她确信自己的猜测。
回阳秘籍是她母亲交由陆鸣保管,陆鸣后将它送到普济堂想必也是她母亲的安排,如此想来烬尘与她母亲必有关联,但烬尘似乎又不知她母亲与侯府的关系,而她拿着信物到普济堂取东西时,烬尘眼中的意外没能逃脱她的眼。
只一种可能,烬尘等着来取东西之人不是她。
云月华扫了眼四周,除了他们三人再无别人,她便开口问出心底的疑惑。
“烬尘,当日我去普济堂取回阳秘籍,你明知不是我,为何还肯将东西给我”
“果然聪慧,这么快就想到这些。”
蓝眸中是毫不掩饰的赞赏,烬尘状似无意瞥了眼一直默不声的萧子卿,而后对云月华点头笑道,“我等之人确实不是你,或是说一开始我也不知等的是谁,那时我只知她比你年长一些,我这人随性惯了,入眼之人自是另当别论,更何况你手中有信物,自然是将东西给你了。”
云月华心中一突,莫不是烬尘等的人是
她下意识去看萧子卿,灵机一动有了主意,伸手拉过萧子卿凑到烬尘跟前去,笑道,“长命锁是王爷的,你等的人是他啊,你若是早说不就好了,耽搁你们相认。”
萧子卿与烬尘俱是一愣,随即都很快便反应过来,提到长命锁,萧子卿已明白烬尘等的人是谁,而烬尘则是笑意更甚。
“我等的可不是王爷,是将长命锁交给他做定情信物的那位陆家小姐,见你的第一面便知晓你不是,原因是你年纪小了些。”
能借陆悠然挑拨二人,烬尘显得很是愉悦。
果然与自己脱不开关系,云月华情绪涌动却不显于面,佯装恼怒瞪着萧子卿。
萧子卿掩于袖中的手动了动,最终亦无动静,语气平静道,“烬尘公子果然见多识广,连本王的定情信物都一清二楚。”
他将定情二字咬得极重,目光灼灼盯着云月华。
第五十七章画地为牢
云月华觉着为陆悠然的自己很无辜,临死前留给萧子卿的东西称为遗物才更正常些才是,无端成了两人口中的定情信物,现如今这两人针尖对麦芒,曲解其意不说,这无形弥漫的硝烟让她无言以对。
烬尘似乎总有意无意在她与萧子卿提起关于陆悠然的事儿,而萧子卿则坦然应对,说来说去,夹在中间丢脸的人却是她。
“月华,你觉着王爷这定情信物如何”烬尘见她垂首盯着自己的脚面,以为她因定情信物的出现膈应了,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引她注意。
云月华抬眸,对烬尘展颜一笑后,挽着萧子卿的胳膊,俏皮眨眼道,“不如何啊,我瞧着就是普通的长命锁而已,我与我哥出生时,我父亲也给我们兄妹订做过,可比王爷手中这个好上许多,为定情信物,我手中的这个更合适。”
若说装傻充愣,她已练到炉火纯青,不管烬尘予以何为,但不会是善意,她不会让萧子卿失了颜面。
烬尘抚在肩头一缕发上的手顿住,缓缓收回负于身后握成拳,紧了紧又松开,对上她清灵的眼眸时竟无法宣泄心中愤懑,自嘲笑叹,“瞧,是本公子多管闲事了,王爷身居高位,红颜知己多不胜数,区区一个已逝的陆悠然算什么。”
见萧子卿要发,云月华挽着他胳膊的手暗中掐了掐他,让他稍安勿躁。
云月华将药囊递还给烬尘,“你帮了我许多忙,于情于理王爷都会感谢你,择日不如撞日,不若就今日,王爷做东宴请你在京都最出名的酒楼安居坊小酌几杯如何”
烬尘接过药囊,神色复杂盯着她看了许久,随即轻哼一声便拂袖离去。
“改日吧,最近没空。”
说翻脸就翻脸,云月华看得咋舌,无辜地对着萧子卿眨眼,“瞧瞧这德性,就跟你欠了他几万两银子似的,果真是财大气粗,你一句话都没说都能让他如此生气。”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在外有爱妃为本王撑腰,他银子再多也无济于事,只得羡慕嫉妒,无端生闷气。”
情之所至,饶是冷然自持的他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将她揽进怀中。
无论何种处境,她总是将他放在前,烬尘的挖苦讥讽他全然不放在眼中,她却替他回击,即使她感激烬尘以往的帮助,但她最先选择的永远是他,不会是别人。
如此明目张胆的亲昵对云月华来说是头一回,紧张地用余光四处瞄,幸好四周无人注意到,她才松了口气,颇为郁闷道,“还不是怪你太弱,任人欺侮也不吱声,但烬尘真的帮了我不少,这些恩惠全算在你头上,日后你寻机会还给他。”
“他既是出于自愿,咱们心安理得接受便是,我们从他手中所得之物皆是岳母大人所赠,恩惠自然是岳母大人所施,与他无甚干系。”
萧子卿松开怀抱,与她十指相扣,拉着原路返回,“你出身定国侯府,对治病救人一窍不通,外人只知你命格极贵,有旺夫之相,与疫病打交道之事还是交由大夫来做,咱们回府。”
他是要让她坐实了草包千金的名头,只需养尊处优,苦活累活让别人来做
云月华小声嘀咕道,“你与陛下果然是一母所生,由里到外都是黑的,陛下比你狠一些,他不仅算计别人,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放过,我真担心日后你也如他一般,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萧子卿脚下一顿,沉默良久才问,“你知晓皇兄的事了”
云月华撇嘴,“没你知晓的多,我只知他总之就是够狠,难怪会这么着急将你拉入朝堂,他膝下就只有皇后所出的一位皇子,除了你,他也找不到可信之人。”
“若不是如此,我也不会回来,你信我,再给我一些时日,我会将一切处理好的。”
萧子卿眉宇间尽显无奈,紧紧握着她的手往前走。
静默无言,直到上了马车,云月华才从袖中拿出一个瓷瓶交到萧子卿手中。
“这个你拿着,紧要关头能救他,但也只是暂时的,以我之能,目前也只能替他续命。”
萧子卿愣愣看着掌中的瓷瓶,恍然明白前段日子她忙得不见人影是为何了,也是到了如今他才明白她的用心,默默为他排忧解难,事事以他为先。
翻涌的情感竟无法用言语来表述,此生在劫难逃,他已陷入她的牢,心甘情愿为她画地为牢。
“悠月儿,此生若是离了你便不再有我”口拙的他说不出甜言蜜语,简短一句话字字情真意切,拥紧了她,惟愿天长地久。
他很少有如此感性一面,除了死别那一次,她甚至无法确定他的心意。
静听他的心跳,她在想是何时对他上了心。
那年初见,他在崖底奄奄一息,她恰巧经过出手相救,他被毒哑了,一直跟在她身边,那时她的医术尚不纯熟,用了两年终于让他再度发声。
还记得当时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他唤的是她的名。
悠然是他对她的第一声轻唤,外人只道他是她的随从,可她与他之间的关系却甚是微妙,多年相伴,他于她而言是最亲之人,也是她最信赖之人,在陆家那个乌烟瘴气的地方,也只有他在身边才让她不觉孤单。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两个孤寂的心渐渐靠拢,彼此再难割舍。
“阿言”
“嗯。”
“他是君,亦是你同胞兄长,过去他如何对待我,往日种种我都可以不计较,现如今我是云月华,我会如你一般敬他为兄。”
为他,她能放下过往的怨恨,对凌帝暗中所做的一切释怀,不愿计较便试着忘记。
萧子卿久久不语,垂首去看她。
云月华抬眼对上他的,释然轻笑,“我已知当初重伤我之人是他派来的,他是天底下最会算计人心之人,所以知晓我定会为你挡下那一击,留下的半条命终究在疫病中淹没。”
“这些我都知晓。”
“你一心寻死是想结束愧疚自责的痛苦,你无法为我报仇。”
她含笑讲述过往被掩埋的真相,句句戳在他的心窝,她越是平静、宽容、原谅,他越是心痛、疼惜、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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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一言不合
“我自欺欺人,假装这些不曾发生,想一直对你隐瞒下去。”
萧子卿苦笑拥紧了她,下颌轻抵在她的头顶,声音嘶哑,痛苦低喃,“我不止一次想去杀了他为你报仇,想瞧瞧他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母妃因他而死,临去前还让我不要恨他,要帮他,因我与他是亲手足我下不去手,”
“我真的恨他。”
事情总要说开,这是他与她的心结所在,见他如斯痛苦,云月华忽然有些后悔了,她意在让他释怀,不是让他更加痛苦自责。
“前尘旧怨让它随风而去,我们好生珍惜当下。”
她已找不到抚慰他的话,任何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但萧子卿懂她,她既言放下便是真的释怀了,他点头应她,“嗯,前尘随风逝,只要有你相伴便是人生最幸事。”
“嘴抹了蜜似的,你可真是越来越会哄人了,满嘴的甜言蜜语跟谁学的”云月华戏谑地望着他。
肺腑之言,真情流露,他并未觉着不妥,对上她的眼后才觉不自在,不敢看她,赶忙别开眼,轻咳后岔开话头,“再过五日是小皇子的生辰,这次控制疫情有功者皆会被传唤到场,或许你很快便会多个嫂子。”
“小皇子你可是他的叔父,唤他的名就很好,为何这般生硬。”
她只听了前半句而忽略了后半句。
她时有这么迷糊,他已见怪不怪,顺她的意点头称是,“是,你是叔母,往后只需唤他的乳名阿迟便可。”
阿迟这是什么怪名儿,她听兄长说过,辰国唯一的这一位四岁的小皇子名叫珩,人如其名,是一块宝,在他未出生前,凌帝便早早取好了名,可见其重视程度。
皇后李幽若是前太傅之女,与凌帝萧子夜是青梅竹马,确切说她是先帝几位为数不多的皇子的小师妹,几位皇子师承李太傅,据闻皆对这位温婉,知书达理的小师妹青睐有加,不过最后先皇临终前的一纸诏书便让她成了准太子妃,大婚之日,先皇薨世,爆发三王之乱,一月后因逸王的临阵倒戈,叛乱被萧子夜平定,而李幽若荣登后位,成为后宫之首。
如今辰国的后宫算是历代以来最为冷清的,除了皇后外,后宫只有两妃两嫔,君王子嗣艰难,最着急的莫过于臣子,不少人谏言广纳妃嫔充盈后宫,俱被驳回,帝曰:皇后有子,何愁后继无人。
“小皇子乳名也是陛下取的”她好奇这么独特的乳名可也是出自金口。
萧子卿摇头表示不知,“我也是听四哥这么唤他的,我对宫中之事不甚了解,但这孩子倒与四哥亲近,四哥这么唤他,他欢喜地应了。”
听他这么一说,云月华有几分期待早些见到这位辰国最尊贵的小皇子了,她与皇后李幽若见过两回,确实是与李芙若完全不同的。
温婉大度,隐约透着书卷气,待人温和,全然不似出自深宫,让人心生好感。
“皇后娘娘这么好的人值得更好的对待,此生埋没在深宫里,倒是可惜了。”
她不由的为李幽若惋惜,深宫之中,即使得蒙圣宠,终究是残缺的眷顾,为女子,谁人不想能得夫君一心一意对待,最可怜莫过于深宫中挣扎生存的女子。
闻言,萧子卿似是想起什么,静默盯着幕帘发愣。
云月华从他怀里出来,坐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