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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反过来觉得崔琦不懂事,竟一点不为父兄考虑。
她定了心神,让降真服侍着上了妆,才往长房去了。
周氏进了顺安堂的门,润大太太却并不是笑脸迎她,反倒是板着一张脸端坐在拔步床上,见她进屋来,仍是一动也不动的。
周氏脸色稍变,不停的告诉自己要忍耐,不要逞一时之快。
她扬了扬唇角,叫了一声大嫂,行了个平礼后便径直坐下去了。
润大太太嗯了一声,朝她看过去:“你自昨日回家后,可到敬和堂跟老太太请过安吗”
周氏微微发愣,摇了摇头:“昨天后半天便觉得身上不爽利,今儿早上也没能起身,要不是大嫂差茯苓却叫我,只怕这会儿还不愿挪动呢。”
润大太太听她这样说,并没有一丝询问的意思,反倒是冷了嗓音:“你觉得身上不爽利,可请了孙娘子来看过了”说罢稍顿了顿,“要我说,焉知不是你往日心思太重,谋划太多,如今郁结在胸口反倒做下了病,我听说三房那边如今是老太太又受累操持起来,你索性借着这个机会好好歇一歇,养养身子才是正经。”
这个话看似是劝她养好了身体,可其实周氏听的明明白白的,这是嘲讽她心眼儿太多,自自受呢。
饶是周氏再不愿撕破脸,这会儿也听不下去了:“大嫂这是什么意思好好的叫我来,是为了数落我的吗大家妯娌之间有什么话不该好好说,且轮到大嫂这样说我吗”
润大太太也不跟她打嘴仗,冷眼看她:“你不做亏心事,还怕人说吗”
周氏让她一句话噎住,抿唇不语,气了半天。
润大太太见话说的也差不多,也清楚老夫人之所以不让她再提那封信的事情,就是为了家里的和睦,并不想再跟三房闹出什么生分的事情,于是又软了声:“你也不要怪我说你的难听,这一回你外甥女这样行事,实在把我气坏了,昱哥儿去年没有下场,三年后还是要再考的,这种事情要是传了出去,他的前程还要不要还有姜家的那个丫头,说话那样没遮拦,娇娇是个姑娘家,脸皮又薄,若为这个不受用,也堵着一口气做下病来,你来担待吗”
周氏稍松了一口气,也正是来之前就想到了润大太太不会给她好脸色,这会儿见她又开口解释,面色才好看了些:“这件事情我正该给大嫂好好的赔个不是,您也不要跟她一个孩子计较。”
润大太太又斜眼去看她,只是不接这话茬。
周氏知道这件事没这么轻易就揭过去,一时有些坐不住,来之前想好的话也不知道该怎么再开口,崔琦的事情,只怕还是不能操之过急,且要等姜云璧的这场风波彻底过去之后,才好提起来啊。未完待续。
98:被骗了
关于心中的疑惑,润大太太也没有再揪着周氏不放,她既说了后半天歇在家里,这会儿若再要问,便太打脸了些。
润大太太的神情有些古怪,又打量了周氏一番,与她闲话了几句,便打发了她回去。
周氏心里气不顺,感情把她叫来,就是为了给她几句难听话的可她又不能埋怨什么,毕竟姜云璧的这件事,是她们三房理亏在先。
却又说到了这一日后半天,崔昱从学堂下了学回家来,言景堂里照月回了他的话,说是魏书早些时候来了一趟,请她过去。
崔昱得了这个话,自然坐不住,就带上了照月和照人一起去了小雅居。
薛成娇今日倒也没有忙着传饭,就干脆在小院子里等崔昱,这会儿见了他领人进来,笑着叫他:“表哥才下学吗”
崔昱迈着步子近前去,她身边又放有小桌和方凳,他径直坐下去,随手捏了块糕点来吃:“嗯,我后半天才听说,大哥哥今天陪你们出府了,是做什么去也不带上我。”
“去姜家了。”
薛成娇也并不瞒他,“老太太发了话,让旻表哥陪我们一起去,因为有些事情要问姜云璧,不敢先让你知道,所以特意让瞒着你的。”
一听说是特意让瞒着他,崔昱下意识的皱了眉头,拿糕点的手顿了顿,就没再去拿,两只手交叠着拍了拍,微挑眉头:“是什么事不能让我知道”
薛成娇往他身后去看照月和照人。
丫头们服侍的久了,知道这是有话要说,又因他二人是坐在院子里说话,便退到了一旁,跟着魏书去了西厢房候着。
薛成娇见她们退下去,脸上的笑才敛起来,将那封信的事情一一告诉崔昱,说完了又添道:“可没想到事情跟我们想的并不一样。”
崔昱啧了一声,眼中闪过疑惑:“这么说来,你是怀里家里有鬼了”
薛成娇很快就点了头:“这些话我没办法跟表姐说,所以让魏书到言景堂去递了个话。”
她说了一句后顿了顿,“之前漆不就是这样的情况吗她虽是四房的人,但却是替咱们办事的,所以我想来,送信的这个丫头,背后站着的还不一定是谁。”
“三婶和崔琦是一定不会的。”
崔昱沉思了一会儿,方开了口,“如今闹出这样的事,三婶要躲还来不及,只怕巴不得这场风波尽早平息,家里的人再不记着姜云璧这一茬,绝对不可能再节外生枝,送一封信来招人口舌。”
薛成娇见崔昱与她所想是一致,便有了底气:“所以我想问问表哥,若依表哥看来,这件事究竟是谁最脱不了干系”
可是崔昱没有先回她,反倒略扬了眉笑着问她:“你觉得呢”
薛成娇伸出手来托着下巴,悠悠的一个嗯,音调拖的很长,许久后才说道:“我觉得四房也有古怪。”
说了一句后,见崔昱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只是嘴角噙着笑看向她,那意思分明是让她继续说下去。
于是薛成娇又添上了后话:“一是松鹤院里的酒,当日三婶说的不错,文湘表哥既然是不能沾酒的人,婉姑妈为什么会让松鹤院存了酒这是说不通的,虽然就算没有这些酒,漆也会想办法给他吃,但是这其中又有了很大的差别。”
崔昱嗯了一声,又耐心的同她解释:“这一宗我倒是听说了,姑妈原只是为了老恭人做寿,家里高兴,才让人搬了两坛子酒,打算晚间请四婶到家里去摆个小宴的,本来是交代了底下的丫头,绝不许袁文湘碰,但这中间不是出了岔子吗”
他不怀好意的笑,薛成娇便知道他所指这个岔子是什么,就跟着笑了两声,然而话锋一转,又说道:“可还是有问题,那天去锦绣院的路上,我耽搁了些工夫,落在了最后,半道上却碰到了文湘表哥。往德昌台方向而去,保不齐会遇到女眷,老恭人做寿,进府来恭贺的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他就不怕冲撞了吗”
哪知道崔昱听到这里,眉头紧锁,脸色也难看了些:“他那天去了后面”
薛成娇一开始没留意,就嗯了一声算是应声,跟着说道:“见了我之后说了几句话,他本是为了寻我而来的,但是我素来听魏书她们提起,文湘表哥也不是个孟浪的哥儿,他怎么会这样肆无忌惮的往这边来呢还是旻表哥追着过来,说了”
话到这里,只说了一半。
薛成娇心头有一丝怪异闪过,一开始没捕捉到,可说着说着,突然就明白了过来。
刚刚崔昱说了什么他是问她,那天袁文湘到了后面吗
因吃了一惊,薛成娇双眼瞪的有些大,吞了口水看向崔昱:“表哥,你不知道文湘表哥往后面去的事情”
崔昱怔了一下,又咦了一声:“那天去了院子里,崔晏就拉着我对诗,我知道他出去了,但也没留意他是干什么去,怎么了”
薛成娇啊了一声,终于明白了哪里不对。
那天遇见崔旻时,他分明说是因为崔昱不放心,可又一时抽不开身,这才让他出来走一趟,就怕袁文湘是一时糊涂,到后面冲撞了她。
但是今天崔昱说起这件事来却毫不知情,这是什么缘故
薛成娇的目光在崔昱身上来来回回打量个不停,看的崔昱心里一阵发毛。
崔昱倒也没躲开她的眼神,只是叫了她一声:“怎么这样看着我”
薛成娇知道,这样的小事崔昱是没必要骗她的,那就是他真的不知情了,可这样一来,岂不是崔旻骗她他那天不过是虚借了崔昱的名头而已。
这又是为什么呢崔旻骗她的理由是什么薛成娇一时有些疑惑不解,便像崔昱坦白了:“那天文湘表哥拦住了我,后来是旻表哥追了过来,说了他几句,才把他打发走的。我问了旻表哥,他说是你见了文湘表哥跑出来,一时不放心,托他出来看看的,怎么今日你却说不知道了呢”
崔昱心里咯噔一声:“大哥哥是这样说的”
薛成娇忙不迭的点头,可崔昱却没了声音。未完待续。
99:挑事儿求月票
崔昱的心里飞快的闪过了很多念头,可他并拿不准崔旻到底是哪一种,又见薛成娇眼巴巴的看着他,只想着还是不要在她面前胡说,于是随口说道:“你知道大哥哥一向不过问内宅事情的,大约怕你笑话他,所以才虚借了我的名头吧。”
薛成娇自然听出了这其中敷衍的意味,她不太明白,崔旻骗她,崔昱敷衍她,两者之间似乎有着某种联系,而这联系还和她有关,但究竟是因为什么,她一时也不敢深思下去。
既然崔昱不愿意多提,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薛成娇便笑着遮过去:“那我们继续说四房。”
崔昱已然有些心不在焉,又听薛成娇继续了之前的话题,才稍稍定了心神:“如果按你说的,袁文湘那天的行为的确是有些反常,他明知道德昌台那里不能随意过去,可还是跑出去了,而且是一个人去的,这之后就没再回到锦绣院,反而是一个人回了家。”
崔昱歪着头细细的想了想,想起薛成娇之前说的酒水一事,又沉了沉声,“跟你前面说的一样,即便他不回家,我也会想办法灌他吃酒,他若吃多了酒,四叔一定会打发他回家去。可这是两码事,他为什么一个人跑回去了老恭人这样的喜日子,这未免也太失礼数了。”
薛成娇听的连连点头:“就是就是,那是他亲外祖母,他不说欢欢喜喜的跟着四叔在前面待客,反倒一头扎进家里,还吃了酒。还有呢,”她小嘴撇了撇,“表哥你记不记得那天下午崔瑛过来的时候,说四婶跟婉姑妈在家里发了火,要好好的查家里的丫头。”
“我记得啊,”崔昱看了她一眼,又无奈的叹了口气,“你那会儿听了这话,急着问她,也就是她心大,不然多问你一句,你怎么圆”
薛成娇微一吐舌,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只是很快就又恢复如常,继续说道:“但是这件事也不了了之了,我今天试着问过崔瑛,听她的意思是,四婶当时把她叫回家,是让她去陪着老恭人,怕老恭人气坏了身子,后来老恭人因见她去了,就打发了瑜表姐去告诉四婶,松鹤院里的丫头也不必再细细的审,全都打发出去就是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也不许再提。”
如果说袁文湘的行为,只是他年少无知一时痴迷薛成娇所致,尚且说的过去。
那么钱老恭人的这个做法,崔昱听来便有些不太懂了。
按理说出了这种事,虽然袁文湘只是醉酒之过,事情也没有闹大,知情的也只是家里的一干人等,对袁文湘的声誉没有太大的影响,但是那天的事情蹊跷的很,太多的巧合碰在一起,老恭人是见过世面的人,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遮过去了呢
这样急着发落松鹤院的丫头,倒有些要遮掩的意味了。
可是老恭人又要遮掩什么
崔昱猛地想起到蓼香居传话的那个丫头来:“难道是四房的老恭人”他说着又不由的摇头,“不能够啊,凡事有利才为之,如果是老恭人,她图的是什么呢姜云璧进府后,她也很喜欢姜云璧,况且袁文湘是她亲外孙,她没有道理把自己的外孙子也搭进去吧”
这些话正是薛成娇心中所想,所以她怀疑过钱老恭人,但是立马又否定了,至少把姜云璧叫到松鹤院的这件事,一定是跟她无关的。
那么剩下的,就只有二房了。
“那我们再想想二房”薛成娇咕哝着问,声音很低。
“二房并没有什么古怪的,”崔昱把那天的情形细细的想了一遍,“老安人在敬和堂的时候,还是一贯的和稀泥,想做和事佬,再说了,二房干这个,又有什么好处”
薛成娇心说二房不是一心想挤兑长房吗当时清珠头一个攀扯的可是你,要不是老夫人心思转得快,想到让清珠去指认丫头,接下来还说不定如何呢。
她是这样想,便也真的这样说了:“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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