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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阮青悦进皇宫又怎么了,小说里面多得是有主角进皇宫的桥段,大概其中唯一不同的就是人家皇帝性别男兼主角的身份,而这里的皇帝性别女兼“路人”的身份。
“青烟,天色已晚,今夜你就在这间屋子睡下。你暂时不用担心青悦,至少现在皇宫对于她来说最安全的一个地方,身边还有青莳在保护着,你大可放心。虽然你的嫌疑被女皇洗清了,但是也避免不了到时候还是有人往你身上撒脏水,这几日你就待在我这里,至少在这里是我罩你!”
颜洛将手上的冰袋拿下来,换了一个冰袋继续敷在阮青烟的脸上。
她却只是笑笑,说道:“得了,你还罩我?不笑我逗我就已经十分难得了!但是我知道现在除了你这里我还真找不到一个地方可以安歇,我身上又没有钱,不能住在客栈驿馆之类的地方。也没有认识的人,更别说有一个人可以收留我。当然,你除外。”
她穿书虽然不久,只有区区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可交到的朋友却是屈指可数,更别谈是交心的。或许也就只有颜洛这个朋友,总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跟颜洛待在一起,心里好像总有那么一块觉得安心,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还有一个应该算是不能当做是真的交心的朋友——阮青悦是主角,她不能什么话都对这个主角讲,她又不是傻子,有些事还是需要藏到心底不能说出口。尽管对于阮青悦,但凡涉及到她自己至少都要给自己留那么一点底线或者是一条退路,以防将来有什么不变。
“这几日我先在你这里住下了,你可千万别嫌我白吃白喝,另外多一双筷子吃饭,另外等我过阵日子有了钱,就不给你在这里添麻烦。你也知道我的名声不怎么好,待久了免得让你的名声也变臭了。”
阮青烟已经打算好今后的日子该怎么过活,她可以先找一个地方可以挣一点小钱然后租一间不大不小的屋子,再开一家门面不算大的一家店每天过得充实就好。毕竟她是不会住在宰相府太长的时间了,就算是颜洛不介意她一直住在这里,颜洛他爹绝对会分分钟想把她赶出去的。因为总有那么一个窝在自己家里,怎么看都会不爽的。
“你啊别白日说梦了,难不成你一个从小娇生惯养的人还想出去挣钱啊,不到一炷香估计你就该喊累了。乖啊,你就安安心心先住下,别想着过阵日子的事,难道你还怕我的宰相府养不起你吗?”
颜洛看见阮青烟愣愣的摇头,又继续说道:“宰相府这么大,你一个小女子既然都不怕我养不起你,那你就别提什么出去。你只要不像以前那般把我整个府都折腾的死去活来的,我老爹不对你避之若趋,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还有,或许你不记得了,但是我真的必须严重强调一次,我书房里面的纸墨笔砚你千万不要去碰,不然我真的无法挽救你了。”
什么意思?她表示听不懂。还有她为什么要去碰你的那些什么纸墨笔砚,她闲的没事干了吗?请千万不要把之前的阮青烟和现在站在你面前的阮青烟混为一谈,明明就不是同样的一种性质。
但还是出于对穿越前的阮青烟做了什么感到好奇心,她问道:“能告诉我,为什么我之前碰了你的纸墨笔砚吗?还有无法挽救是什么意思?”
颜洛想了一下,突然“扑嚇”轻声笑了出来。阮青烟看着他感到纳闷——他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吗?
“你确定你想知道?”
颜洛意味不明的看着阮青烟。
阮青烟当然是想知道的,但是直觉告诉她之前的阮青烟肯定是做了什么令人感到鱼唇的事情,才会让颜洛一想到就想笑,现在还变成在笑她自己,所以她一定得知道之前阮青烟到底做了什么。
阮青烟郑重的点点头。
颜洛收起脸上的笑容,假装若无其事道:“也不算是怎么丢人,就是上一次硬要进我的书房拿一些书去看,结果书没有找到喜欢的。倒是对我放在桌上的一幅水墨画感了兴趣,也不是我不愿送你。你原本就对书这一类不感兴趣,倒是对画画还是极有鉴赏的。最后竟然在哪拿了这珍贵的画纸上临摹了起来,一点一顺心不好看的就揉成团抛到地上,最后这画纸都没了,我老爹气的要死,这居然是什么要送给旁人的礼物,只因还没有什么礼盒就先丢在书房里,没想到就被你白白浪费掉了。那时候你的脸色可太好玩了,整张脸羞红的让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
她就知道,肯定是阮青烟做了十分鱼唇的事情。然而只不过临摹而已,这些纸就算是珍贵到底还是纸,麻蛋,他到底在笑什么?
阮青烟皱眉,说道:“所以有什么好笑的?”
颜洛收了脸上的笑容,坐到阮青烟的身边,认真的对她说道:“难道不好笑吗?”
“这一点也不好笑。”
阮青烟同样以认真的口吻回答他。
“那么,换一个笑话吧!你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是否就是真的青烟呢?”
颜洛的脸上绽开一丝浅笑,眉眼间黑的深邃。
阮青烟目瞪口呆,一时之间不知道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颜洛的话。虽然在小说里面经常也能看到有人能够戳破穿越者的身份,但是小说里面的人物虽然显得十分的吃惊却还是能够镇定自若的回答出来,并且对方也原谅了。可当真的发生在她自己的身上,组织语言都来不及,何况周围的气压都很凝重,她深怕一个答错,旁边的颜洛直接回掐死她。
颜洛见她不回应,便再问一遍:“你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阮青烟?”
阮青烟在心里暗自琢磨,若是讲名字,那么她的确就是阮青烟,因为她就叫这个名字。但是若是说是这本书里的阮青烟或者是出生在平国公府的阮青烟,她却不是阮青烟。所以,她略显些心虚的说道:
“我可以说是但也却不是。”
“是,不是。有何区别,到底你却是真的不是。”
颜洛小声嘀咕着。他心里仔细反复揣摩着阮青烟回答他的话语,可是答案却不是他心中想要的那个是不是?虽然他早已经猜到,早想要开口问她,但是心里还是不承认所以不敢问。现在他终于忍不住开口了,答案却是并不让人难以接受。
在她“失忆”后进柳意阁,他故意用千里传音的方法试探了一下她,如果真的是她,恐怕就算她是踏进了柳意阁听到了这声音,恐怕也只不过是感到恐慌然后逃之夭夭罢。而在他自己家中那段日子,他应该更加看的清楚,眼前的青梅竹马的她已经是另外一个人了。到底是为什么他不肯相信?
“你到底是谁?当初是怎么混进平国公府的?真正的阮青烟在哪里?”
颜洛努力的平复心中的心中,尽量不让那些情感影响到他现在说话的平静。他现在有必要确认一下真正的阮青烟在哪里。
“如果你想要知道,那我就告诉你——我就是阮青烟如果说是名字的话,我的确就是叫这个名字,从小到大都是。我曾遭受到一次致命的攻击,当我觉得即将命不久矣昏过去的时候,一醒过来就在平国公府的一座亭子上,接着就是被阮青诗推入水,然后我被阮青羽救起,那时我才知道这里是平国公府,然后你们有告诉我是平国公府的四小姐,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你也都晓得,也不用我说。至于真正的阮青烟,我也只能告诉你,如果是身体,这具身体的确是阮青烟的身体,而她的灵魂在哪里我就一点也不知道。”
阮青烟将有些部分省略掉仔细的回答着颜洛的问题,至少这些问题她总有一天迟早都是会被人发现,总有人会提出疑问总是要回答的,早说晚说不都只是一个说而已。然而她却不明白为什么瞬间话题有了非一般的改变,重点是颜洛居然还隐藏了这么久。qaq
“别说胡说了,这具身体是青烟的那你的呢?这一切只不过是你的胡话罢了。”
颜洛将手中的冰袋从阮青烟的脸上拿下,一脸的不相信她所说的话。
“你应该有听说过巫术吧!有些巫术能够让死者重新找一份躯壳寄居,然后生活在阳光下,过着跟平常人相差不多的日子。也许我就是这样到达这具身体里的,但是我是真的不知道这具躯壳里的阮青烟去了哪里!”
这番话阮青烟掺了假话在里面,谁能够相信她是从生活优越科学发达的二十一世纪甚至可以说是书外穿越而来的,谁听了还不是当成笑话一般。既然不信,那不然就在编一个差不多的谎言,巫术这种东西不是在小说里面很常见的吗?
颜洛一脸的不可置信,他不是没有听过巫术,而是听过太多。眼前这个与阮青烟一模一样的人她自称她是中了巫术才会进入这具躯壳!好,就算他相信这是真的巫术,但是另外真正的阮青烟的魂魄呢,她又去了哪里?不,这个人只是胡说,但是为什么他的心里还是愿意相信她的,明明她不是啊!
“现在你已经知道,我也什么都说了。我想你之所以特地把我带到这里为的就是从我嘴里说出这些话吧,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所以我想你应该也不会再让我出现在你的眼前更不会让我住在这里。这些事情你难以接受,这副身体你看着也会心烦,我还是不打扰你了。”
阮青烟一字一句的说着,心里猜想着或许在颜洛听到她要离开平国公府的时候把她带到宰相府说着几句漂亮话目的就是想要在她离开的干干净净之前知道一个真相而已,但是为什么他不早点问她,明明她有很多的时间都在和他独处,为什么那个时候不问她。
阮青烟虽然怀抱着疑问,但还是站起身子,看了一眼颜洛。他的大脑应该还处在她所说的话的震惊之中。她还是早些离开好了,也许离开了就不会有更多的人会发现了,也不会有人会发现巫术也只是一个幌子。
阮青烟转身离开,脚步盈盈,却在门槛的时候,耳边却听到颜洛的声音——
“你去哪里,现在天已经黑了。”
天已经黑了,所以她才一定要离开;天已经黑了,所以她已经不适合在留在这里;天已经黑了,所以她必须得离开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