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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音闻到那烟的味道,立马可以确定这不是普通香烟,而是□□。
对于德音来说,这是噩梦一样的味道。
前世年纪小,什么都不知道就出来跟着经纪人闯天下。
经纪人姐姐手辣心黑,但是却从来不碰这种东西。她慎之又慎地同德音讲:“不要碰那个,无论别人和你说什么,都不要碰,碰了就是在毁自己。”
当时德音不以为然,那时候圈里风气不正,有天王天后在吸,不仅吸还带着别人一起,动不动就“请客”。
刚入行的新人们,小心翼翼地同老前辈们混,老前辈说什么就信什么,真的以为是对自己好。
常听人说什么“没什么啦,就好像吸烟一样,不会特别上瘾,比烟滋味好多了。”
“那里算是毒嘛,就是普通的小东西,你看欧美圈子里,几乎所有人都碰的。”
你一次不信,二次不信,三次就开始将信将疑。
德音差一点就吸了,她当时找了圈内的男朋友,非常有才的年轻导演。
搞文艺创的,港岛竞争激励,精神压力特别大,于他而言□□就是命根子,不抽就觉得头疼,吸完就是升仙。
当时的房间里面,那股味道经久不散。
德音亲眼看着天才陨落,他觉得抽得越来越没劲,就开始换更贵的,更高品质的。
一步一步地往下滑,那些号称是朋友的,没有人拉他一把,反倒把他拖下更深的深渊里去,直到万劫不复。
劝过,骂过,发誓不给他钱,失声痛哭。
德音所有方法都用尽了,没有用。
她成年以后把她从无望里拉出来,笑着跟她说“不要这么灰心丧气,你看这个世界还是很好的,比如:我喜欢你。”
那是最深情的告白,他不图她什么,只是喜欢她。
那时候的她有什么呢,港岛电影业最繁华兴盛的时候,本地艺人昂着头,看都不看内地过来的,叫内地的女艺人是“北姑”。
好像天生差人一等,她长的又不漂亮,美人那么多,三千弱水里偏偏只取她这一瓢饮。
“爱情就是这样啦,我先喜欢上你,之后才会找理由说,我喜欢你的什么什么,其实什么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爱你啊。”
他是有名的才子,会讲最动听的情话。
说她是他的缪斯,带她回家见父母,笑言丑媳妇到底要见公婆。
经纪人同她撕破脸,说再不分手就弃她不管,让她自生自灭。
可是怎么舍得,就算他后来已经不成人模样,也不舍得,她贪恋他给的温暖,那是冬日里的太阳,让她不会在绝望里被冻死。
他死于意外,毒友说,除非他让女朋友演三级,否则不再供货。
再神志不清都没有同意,还当场起了冲突。
争执里,一把水果刀直直地插进胸膛。
急诊室里,最后一句话是“无论媒体问什么,不要说我同你的关系。小霜,好好活。”
到死都怕带累她。
所以德音忘不了那股味道,那是地狱的味道。
如果说她原本可能会善良、纯洁、美好,那就是这股味道打破了她的梦境,让她直面生活里恶鬼,而代价是不可替代的爱人。
递烟的青年似乎不达目的不罢休,讥讽地看了任森一眼,似乎并不在乎得罪他。用另一只手摸摸下巴,道“森哥好大的面子,可是我这个人天生不会讲面子。”
任森把德音护到身后面,强颜道“就算廷仔不卖我的面子,也该卖邓总的面子吧,邓总要是知道了,大家都不好过。”
“什么邓总,邓楚明开了娱乐公司就成总了,当年大家一起混的时候,他论辈分也得喊我一句“哥”,如今挣到钱了,开始装大户了,叫手底下的人跟我说‘卖邓总面子’。他这个邓总好大的面子。”
,摇滚青年似乎被任森的话彻底激怒了。
德音站在任森身后,心里记住他今天百般回护的情谊,如果他们还不罢休,那她就得搬谢修齐出来的。
有人说杀鸡焉用牛刀,可说这话的人不明白,不是杀鸡者傻,而是她只有一把刀,不用拿鸡就要啄破她的皮,准备喝血了。
“阿廷,你这是在做什么。”
一个性感低沉的男声道,这种声音很难形容,德音能给出的词,大概是:勾人。
对,就是勾人,不是娘娘腔似的中性男音,而是男人味的那种勾人。
摇滚青年听见这句话,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若无其事地把烟收回去。转头对着来人道“席哥你怎么来了,不说头疼么?”
这是一个很迷人的男人,迷的那人叫女人。
长着双狭长的丹凤眼,清瘦的脸型,理了平头,薄唇开合:“人家过来玩,何必闹得不高兴。”
德音觉得他有些面熟,想了会才回忆起来,他是席远,冰河纪乐队的主唱。
这时候的大陆乐坛,摇滚乐是不可忽视的力量,那些乐队们的呼喊成为年轻人发泄青春荷尔蒙的绝佳渠道。
觉得他面熟,还是因为这个身体的记忆,李威特别喜欢冰河纪,攒钱买唱片,最大的愿望是想看一场他们的现场演出。
也是因为喜欢,李威才会不同于他人,没有随着大流搞个黄毛造型,而是剃了平头。
李威奉席远为神,虽然德音觉得他其实并不怎么懂音乐,这大约是少年时期偶像崇拜的缘故。
有了席远的话,那摇滚青年也不太好继续逼着德音抽烟。
他百无聊聊地摸了摸鼻子,走到席远身边,压着声音,不太高兴地同席远道:“那我去准备了,一会儿有咱们的演出。席哥你上不上?”
“我这嗓子都成破锣了,上去丢人让别人踩啊,砸了招牌你们喝西北风去?”
,席远没好气道,看得出来他不太耐烦这个廷仔。
嗓子状态不好,这声音还这么好听,好的时候,姑娘们的耳朵都得怀孕了。德音默默地想着。
任森绷紧了的身体状态放松下来,他对席远道:“谢了,哥们。”
“没什么,我不能让垃圾毁了名声。下回再碰上这种事,找乐队别的人。”
,席远说完便走了。
场面又变成了嘉映三人对阵的局面。
任森拿起矮桌上的一杯苏打水,“哗”朝顾宝龄脸上泼了过去,骂道“贱货,给脸不要脸。真以为自己是角儿了?”
顾宝龄被吓愣了,没反应过来,周围已经有人在指指点点,玩味地看着他们自己人撕自己人。
德音拽了拽任森的胳膊,想直接走了,家务事家里处置,何必拿到外人面前丢人呢?
任森没管,反而把自己的胳膊拽了回来。
顾宝龄终于清醒过来,当即暴怒,站起身来便挥手过来,似乎打任森。
结果被任森一只手给控住了。
“说你是你就是,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做的这么绝,我何必给你脸,让你扔到地上踩么?”
“任森”,顾宝龄大声地叫了声他的名字,而后用另一只手指着德音,指甲修得纤长,黑色的甲面,在暗沉的灯光下泛着迫人的光。
“你为了一个新人这么羞辱我,你扪心自问,我何时真的不听话?居然就要把主角让给这个刚进公司的丫头片子,她学过表演么?她能演的了么?”
“她能不能演是我的事,邓总同意,那就是个废物也能演。你不识相,以为自己靠上大树就能安枕无忧,惹了什么事都能叫公司屁颠屁颠给你摆平,你可真是高看自己了。”
任森说着,把顾宝龄的手放了下来。
“她怎么高看自己了?难道邓楚明敢说自己罩得住你这条忠心的家犬。”
这话说得非常刺耳,围观的人中出来一个男人,丰神俊朗,打扮入时。
顾宝龄原本被压的奄奄一息的气势,在看到这个男人以后,又重新高昂了起来,像只母孔雀。
她飞扑到男人怀里,娇弱委屈地喊了声“修德。”
怎么今天晚上这么多面熟的人?德音又觉得这张脸她也是见过的。
“一个外室子,欺负我的女人,算什么靠山。”
靠,金主来了。顾宝龄的靠山确实看着面熟,因为他和谢修齐长得像啊。
以及,名字根本就是一个套路好么?
谢修齐懒洋洋地站在最外层的圈子,不屑地补充道“邓楚明是我朋友,这个所谓的新人是我的女人,你说你有什么资格觉得自己护得住你的人,陈宴。难道换了姓和名字,就觉得身份和我一样了?”
谢修齐的话说的极慢,似乎想让周围的人听个清楚。
那个叫修德的男人,用牙咬住下唇,似乎在极力隐忍,没说出话来。
谢修齐没等他回话,看向德音,抬起一侧眉毛,动了动。颇为无奈道:“你赶紧扑过来啊,看看人家看看你,我怎么养了这么笨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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