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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修齐一忙就忙到了晚上快九点钟,到德音处的时候已经是十点钟了。
尽管京城此刻车流如星海,高楼昼夜明,德音却早早熄了灯。
息习惯好得不得了,说的就是德音了。
早睡早起、清淡饮食、注意锻炼……妥妥退休老干部风。
不注意不行啊,年轻人没老过不晓得身体的重要性。
德音上辈子也和很多明星一样,息颠倒,咖啡绿茶当水喝,拍起戏来简直是要豁出命去。下工之后还和同剧组人员大半夜不睡,烧烤啤酒、泡吧跳舞。
真是年少不知愁,老来全是忧。
烟不离手,酒不离口的后果就是,再保养都没用。
二十啷当岁的时候,觉得自己天生丽质难自弃,熬完通宵,什么事都没有。照样精神饱满地开工拍戏,觉得自己比别人精力好,怎么折腾都没事。
可一过三十五岁,什么都出来,怎么补救也不见大用。拍戏不上浓妆都觉得自己这张脸对不起观众,也就比整容整出后遗症来的同行好点,看见年轻小姑娘,羡慕得不得了。
如今能再年轻一回,可不能走老路。要知道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
能老的慢点就慢点,心理状态已经过来了,约束自己也容易很多。
谢修齐也没开灯,眼睛习惯了黑暗之后,其实是能视物的。
摸着黑,换鞋子换衣服,再自觉地洗漱。
做完这一系列工,心情怪怪地摸进了卧室,脚步自觉放轻放缓,生怕吵醒了德音。
谢大爷平时可没有这样,但凡是晚归,必定会把德音折腾醒,要这要那。自觉自己劳苦功高,有权利享受服侍,宵夜得有吧,还要人陪吃陪喝,接着还得陪.睡,猢狲一般折腾半宿才肯老老实实入睡。
德音其实在他推开卧室门的时候就醒了,她睡眠不好,似乎是上辈子的毛病被带了过来。
安眠药是必不会吃的,顺其自然吧。
等谢修齐躺到床上来的时候,明显能感觉到半边床被压了下去。
谢修齐轻轻地把被子朝自己这里扯了扯,入秋了,天气变凉。
舒口气,觉得自己可以安稳入睡了。
突然,如平地惊雷,听见枕边人道“呵呵,小五?”
真是吓了个半死。
“你听我说,不是我堂妹说的那个样子。”
,谢修齐连忙解释。
犹记去年此时,谢修齐可是十足的金主气,压在你身上哪里管的着你伤不伤心,口口声声念着“顾湘”,不能更不要脸。
所以,男人就是欠收拾,男孩也一样。
“解释什么呢?您是金主,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喽。什么时候让我拜会三姐和四姐啊,毕竟不见面也不对。”
“哪来的三姐和四姐,我要有别的去处,用的着来你这儿?”
,金主谢表示自己也是有脾气的。
“那可不一定,有道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我这个新人笑当然来的新鲜了。”
,德音不依不饶,这样的机会可不好找。
谢修齐听德音的意思,觉得她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头疼不已。“你哪里是新人,我看过十多年,哪里算得上新人。”
说完就起了冷汗,言多必失,他忙了一天,无意就把德音当成了顾湘。
果然,枕边的姑娘冷声道“谢修齐,你听清楚,我是江德音,不是你心心念念的那个顾湘。”
,说完,从床上翻身而起,手摸到台灯,咔哒——房间亮了起来。
谢修齐不知道该说什么话,白日里见人说人话,见鬼说过话的功夫如今竟全不记得。德音散开了头发,小脸在昏黄灯光的映衬下越发显得小了,看着很是可怜和憋气。
只能是先口头服个软,“是我不好,你也知道我对她是求而不得。这不是精神紧张,嘴上没把门的么。乖,把灯熄了,咱们先睡,明天我好好地和你解释这个事情。”
“呵,求而不得的就日日夜夜呀心里念着,予取予求的就能敷衍了事。谢修齐你觉不觉得自己特别凉薄。”
,德音说着说着,眼泪珠子就顺着腮边往下滚。
她确实越来越不像顾湘了,脸长开了。至于性格从来未曾像过,顾湘是冷冷清清的素美人,德音则是活色生香的俏佳人。
可是谢修齐觉得他服软已经不能解决这个问题了,必须换种方法来结束掉这样的争论。
“予取予求是我真金白银换来的,若不是因为你像顾湘,你凭什么入我的眼。”
,这言辞是那样伤人,可谢修齐并不觉得这不能说。
言语伤人六月寒的道理人人都懂,对着亲近的人喜欢的人不说,那是因为有份感情在。谢修齐喜欢德音,是很浅薄的喜欢,他承认德音说的对。
他就是生来凉薄的人,不仅凉薄而且聪明。
前面说好话不管用,那他也不必客气了。重要的是,他对自己此前坐立不安时的状态感到不受控制,他觉得自己在和德音的关系里失控了,有些丧失自己的优势地位。所以不自觉得要让关系恢复自己绝对优势的状态。
更加重要的是,他自信无论说什么,德音如何生气,两人都不会拆伙。因为建立关系的基础不是感情而是物质,只要这物质在,就不用怕,德音如今离不得他。在京城只有他这个一个靠山和支柱。
“确实是真金白银换来的,我能如何,我敢如何。是我莽撞了,咱们睡吧。”
,德音语气里透着凄清,她自觉地把灯给关了。
“德音,不要怪我话说的难听。你能陪我这样久已经很难了,我以前的女伴们不会超过三个月。所以我对你有感情在,可是不要提顾湘。如果你够聪明,就不要提这个名字。”
“我知道了。”
德音语气很冷漠,带着负气的意思。
“关于玖玖和顾亦安,你不需要理。玖玖是个傻丫头,她说什么话都不要往心里去,顾亦安的话更不要听,那是个搅家精。”
“嗯”,话更少了,只得一个字。
谢修齐去抱德音,德音挣扎了几下,还是顺从的到了他的怀里。
“德音我们不必谈顾湘,她不喜欢我,你也不用吃飞醋。至于所谓的小三,小四,是旁人不清楚。我有机会带你去见,她们和我没有□□上的关系,比不得你。”
德音没有说话,谢修齐吻她却也没有挣扎。
他喃喃着道“德音,德音。”
德音只觉得恐怖,谢修齐今年还不到二十岁,但是他让德音觉得恐怖。
前生活了快四十岁,还混的挺好,德音的情商不能算低。她当然晓得在男女之间,有些事有些人不能提,不提则和和美美,大家相安无事。提了则是触动那颗引而不发的地雷,“嘭”地一声,将弱者炸的粉身碎骨。
可她打定主意得如菟丝托乔木,依傍着谢修齐,还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那必然得探查清楚底线。
既然前主已经把自己卖给了谢修齐,那德音不能吃亏,有好处不拿白不拿,道德情操这种东西,德音只有一个很低的底线。
可是她摸不清谢修齐的底,原以为才十几岁的小男生,再厉害也逃不出她的手掌心。可是谢修齐背景太深了,让德音心惊胆战,她不太敢参与到他的圈子里去。荣华富贵虽好,可也得有实力有资格去享,德音自问她没那个资格让她去享这样泼天的富贵。
况且,谢修齐并不好糊弄。
就如今晚,若他仅止于放狠话,德音也就放心了。还没长成,等他长成了,他也得记着德音这份情谊。
可是前面刚说完狠话,后头就来软的。他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生气,说伤人的话不过是不耐烦了而已,他用简单的方法解决让自己烦躁的事,而不必付出什么代价。
还在这样小的年纪,再过几年,呵,德音为后来人默哀,什么女人能真的占了他的便宜。
德音这样想着,谢修齐的手已经不安分起来。
“别闹了,我今天晚上不想。”
德音虽然嘴上拒绝,却也只是说说。
谢修齐自然晓得女人有时候的拒绝不用听,继续该怎样就怎样。
一场情.事云消雨歇之际,德音调笑道“有三有四也不要紧,可是记得勤做检查,以及保护好肾。女孩子时时都有。”
德音顿了下,在谢修齐的胸膛上挑逗的画了几圈,道“这里亏了,那可什么都没有了。”
金主凑到德音耳边“你还是操心好自己吧”,说完又翻身压了上来。
两人谁都晓得对方心思不纯,却也不大在乎。
什么锅配什么盖,命都是订好的,自以为聪明的其实都是傻子,只不过他们自己不知道罢了。
这夜还长,乐也未央。
……